2019年1月10日

【台東】母親的故鄉

我在台東市區的「湄聖宮」避了兩天颱風。第一天過後,風勢未歇,於是又向廟方大哥提出多住一宿的要求。此時廟方又是好生為難,不過在我撒嬌之下,又是答應了。

颱風過後,又再度踏上環島的旅程。台東的道路既寬大又筆直,是西部的城市難以匹敵的。此時,我沿著台九線進入到了「花東縱谷」,兩旁的山嶺雲霧繚繞,想必是連日細雨的關係。

走著走著,看到一間檳榔攤,想買罐飲料來喝。這間檳榔攤標著「賣血站」的店名,實在是怵目驚心。但檳榔嚼入口中,吐出的湯汁也是赤紅色的,那麼「賣血」一名也不為過。小店生意清閒,買飲料之餘順便和老闆娘聊了幾句。看到旁邊貼著一張告示,是「法式滾球男子冠軍」的恭賀紙,便問,「那冠軍是您家公子嗎?」老闆娘應聲答是。我連忙對她恭喜,老闆娘倒是謙虛,說孩子功課不好,只能往運動發展了。雖是如此,老闆娘仍不掩高興之情,想必還是為孩子感到驕傲的。

就這樣走過初鹿和鹿野,景色秀麗,空氣清新,細雨中行走也是一番情趣。就算是看到像「習主席歡迎您」這樣的布條,我也不以為意。大路的叉路走進去是「紅葉村」,是「紅葉少棒隊」的發源地,也有紀念館可參觀。但颱風剛過境,道路不通,等待下次有緣再會吧!

鹿野近年來有熱氣球活動,頗為熱門。這裡也有「倒地鈴」是費用隨喜的民宿。但今日行程的終點不是這裡,也就待有朝一日再來拜訪。

今日的終點是台東鹿野鄉的瑞源村,是母親的故鄉。

早年東部生活不易,大多要離鄉背井到北部或西部討生活。母親那邊的親人早就移居桃園或台北落地生根,台東的老家,據說是荒蕪了。

小時候來過這裡,那時還是非常鄉下的地方,連廁所都還是糞坑,對幼小的我而言十分駭人。如今舊地重遊,什麼記憶也沒有。只知道這裡是和我有關連的所在。

母親說老家在「瑞源國小」的附近,那麼就試著探尋看看,說不定今晚可以在母親的母校住宿呢!不過因為颱風剛肆虐的關係,校園滿目瘡痍,完全不適合歡樂的旅人居住。更可怕的是,連附近「瑞源車站」的屋頂也不見了,住在附近的小朋友說,是被颱風吹掉的。

傍晚後,雨勢越來越大,連歇腳的「源聖宮」的走廊也無法避雨。 香客說,不如就去廟對面的老人會館暫住一宿吧。於是我就在老人會館的穿堂睡了一夜。

我逢人便說,我母親是這裡人呢,不過當地人卻面無表情。想想也不奇怪,旅人這般惺惺作態,即便是任何人也都難以回應吧。